第263章 刻骨缠绵

他又提到江驰——

每次提起这个名字,都像是将自己的已经愈合的血痂给扒开,把惨不忍睹的伤口给她看,也给自己看:

他最最心爱的女人视他如敝履,他输给了江驰,输给了一个什么都不会,只会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的男人!

江驰是他的伤,也同样是她的,所以她最最听不得这两个字,从厉御风的口中被提出来。

“不要和我提这两个字!”

唐筝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,就连声音也失去了仅存的温度:“以后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!”

她最不希望听到江驰的名字,从他的口中说出来。

那样的话,她会想起自己所有的不堪,她的移情别恋,她的见异思迁,她曾经受制于人的屈辱……

“有什么不能提的?”

厉御风冷笑着,嘴角的弧度都带着刻薄:“不就是一个靠着搔首弄姿,卖弄色相混饭吃的戏子,很高贵么?”

话音刚落,唐筝已经迅速抬手,一耳光狠狠掴上去。

这一把长她用了十成的力气,矫健如厉御风,也被打得脸偏向一侧。

“他不是靠着那张脸吃饭的,当明星只是他的一个梦想而已!”

唐筝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想要拿这个来羞辱他,我劝你还是省省吧。厉御风,你可以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,但也别自信过了头!”

要是真的逼急了她,她可什么都做得出来!

说完,唐筝用力甩开他,起身朝外走去。

刚刚迈动步子,男人已经从身后追了上来。

她正欲躲闪,整个人的身体已然腾空而起,卧室在她眼中,也骤然倒了过来——

厉御风动作极快地将她扛在了肩膀上,朝着床边走去,将人用力往**一扔。

床垫柔软,人被扔下去的时候,并不会感觉到痛。

但是封闭的卧室里,和一个暴怒,满脸欲色的男人,会让唐筝本能的嗅到危险。

她想要逃,厉御风却先行一步,牢牢压在她的腿上,将她的双手按在身体两侧:“要是不提江驰这个人,我几乎都忘了:当初你同意和我来瑞士,也不是没条件的。第一是为了江驰,第二是为了唐氏。”

他说着,嘴角泛起凛冽的微笑:“唐筝,我答应你的可全都做到了,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?既然拿了我的好处,那就麻烦你敬业一点!就算是出来卖的,也得全身心投入,最起码得给我**一次……”

越说越过分,越说越离谱。

便是唐筝这样伶牙俐齿的人,也忍不住气红了脸。

双手双脚都被男人禁锢着,她无能为力,又不能挣脱,只能偏过头去咬他的手。

厉御风索性用力捏住她的下颔,俯下头用力吻了下去。

男人的气息,野性且霸道,几乎将她灭顶。

致命纠缠,刻骨缠绵——

有那么一瞬间,唐筝以为自己几乎不能从他身底下全身而退。

他不顾一切地攻城略地,从未给她留过半分余地和退路。

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,厉御风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,而是用力捏住她的下颔:“唐筝,我让你敬业一点你听到没有?不会叫的吗?”

唐筝紧咬着唇,用力别过头去,不肯出声,也不肯理人。

她没有道理和他讲,更加不愿意去迎合他,配合他,让他得意。

她忍着疼,忍着他的羞辱,一直忍到她筋疲力尽的那一刻!

卧室很快传来了水声,唐筝躺在**,一动也不想动。碎发被汗水粘在了脸上,两个人都出了很多汗,甚至连身下的被褥都散发着潮气。

去洗一洗会舒服很多,除了被厉御风占据的主卧洗手间之外,家里还有很多的客用洗手间。

可是唐筝不想动,像一条咸鱼似的躺在**,连翻身都懒得翻一下。浑身又酸又痛,像是被巨轮碾过一样,没有一块皮肤,一根骨头,是完好无损的。

厉御风这个澡洗得也比较久,而且全程是用的冷水。

之前他人有些失控,可是失控之后,理智很快回归,他需要冰冷的水从头浇下来,让自己彻底的清醒一下。

浑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,厉御风才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。

重新走回到床边,女人躺在被子里,人已经睡熟了,呼吸匀停。只是眉头微微蹙着,像是有些不大舒服的样子。

估计是他刚刚太过于狂野,以至于弄伤了他。

厉御风心中泛起一丝内疚,随即转身下了楼。上次用过的药膏还有,他拿着上了楼,掀开了她的被子,露出雪白笔直的双腿来——

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,处理起来就得心应手多了。

他单膝跪坐在**,一手扶着唐筝的小腿,正在弄着,忽然觉察到气场不对。

抬起头,唐筝靠在枕头上,正在看着他,眼神是刻骨的寒冷。

这一刻,她是恨他的,恨他将自己当成一个最下贱的妓,随意作践!

更恨他曾经的强势,不顾一切地将她带到瑞士来!

他触及到她这样冷的目光,被逼出了本能的刻薄,冲她勾了勾唇:“虽然你不太敬业,倒是比上次好了很多!”

当他混蛋起来的时候,无论什么,都能拿来当成商品一样评头论足——

这就是精英男的特征之一!

唐筝咬牙,不顾腰上的酸痛,奋力朝着他踹了一脚:“滚!”

被他一躲,这一脚倒并没有结实踹过去。厉御风也索性站起身来,手中的药剂也砸在了地上:“不知好歹!”

说完,转身去了衣帽间。

也就几分钟功夫,便搭配好一身衣服出来,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。

朱迪站在他们小楼的不远处,她知道吴嫂不喜欢她,所以每次来都不进门,就在不远处等着。

看到厉御风出来,她也随即迎了上来,轻轻唤了声:“厉少……”

厉御风的神色看上去不太好看,并不准备理会她,继续朝前走去。

她跟在他的身后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是不是和唐小姐吵架了?厉少,你相信我,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,昨晚上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厉御风已经回过头来看着她,神色里带着几分阴冷。

这眼神,看得朱迪有些紧张起来。

她轻抿着唇,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,才说:“我是真的很缺钱,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赚钱——如果因为这个让你们吵架的话,我可以和唐小姐去解释清楚……”

“你敢!”

厉御风的神色冷冷的,警告道:“你要是敢跑到她面前胡言乱语,我割了你的舌头!”

说完,快步朝外走去。

朱迪看着她的背影,良久。

这次两人吵架,算是有史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,厉御风重新开始了夜不归宿的日子。

他一旦玩儿起消失来,就消失得比较彻底,人不出现,就连电话也没有。

独守空房对于唐筝而言,谈不上有多难过,甚至还很轻松。

一个人逛逛街,溜溜鸟,总比有一个人不停地找别扭要强得多。

厉御风不在的这段时间,她抽空出了趟门,给厉南浔买了条钻石项链,作为生日礼物。

回来时,又碰到了正在等着她的朱迪。

唐筝远远地看到她,并没打算理会,而是径直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。

“唐小姐……”

朱迪快步朝她走过来:“唐小姐,请稍等一下。”

唐筝转过身看她,微微笑:“朱小姐,找我有事儿吗?”

朱迪抿了抿唇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
唐筝不动声色,小脸上仍旧挂着得体的笑容,等着她的下文。

她倒是挺好奇,朱迪在这个时候,还能说出什么来。

“你是不是和厉少吵架了?”

许久之后,朱迪才像是鼓起勇气似的,终于问出了这句话。

不等唐筝回答,她又连忙朝着唐筝摇一摇手:“唐小姐,我和你保证:那晚上,我们两个虽然同在一家酒店,但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,你相信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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