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二章 只言片语陷迷惘!

黑色的夜晚里总有着阴谋在进行,总有人喜欢在这个时候行动,尽管……

“哈哈,原来是颖小姐,快,请进,老奴这就带你去见少爷!”孙账房心思百转千回,终于从模糊的记忆里搜寻出与这位小姐相符合的特征。那个时候二小姐才那么高,现在都长这么高了,岁月不饶人啊!“二小姐,大小姐?”领了颖灵进府之后,孙账房才想起来,还有一位大小姐的,这才问起。

“我姐姐,她现在不方便,所以我一个人来了!”颖灵不客气的道,这个中年男人对她一点都礼貌,问东问西的,烦死了。“孙叔,手下留门!”一声疾呼,惊的孙账房关门的手一抖,这声音好熟悉,重新打开门,才发现是少爷回来了,眼光略及到二小姐身上,你不是要找少爷么?现在他回来了,你自己看着办吧!

“表哥,你可回来了!快,快走啊,快就救我姐姐!”颖灵像一颗浮萍找了汪洋大海,像落叶般找了归根,像流失的亲人找到了亲属。眼泪鼻涕一起流个不停,哦,想起来了,坏哥哥的玉佩。忙从身上取下那块玉佩送到表哥手上,拉着表哥就跑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,少爷一回来就被这小丫头攥着跑,也不知道她急什么?刚依稀记得二小姐说要去救大小姐,呀!坏了!”思及此,孙账房也慌了神,这时候,听得少爷的话音传来“孙叔,你去准备一辆马车,还有几套干净的衣衫。快些!”

看来事情非同小可,孙账房也不犹豫,直接去了马房和府里的库房,亲自驾着马车从后门赶到了前府大门。少爷和二小姐已在那等待多时,勒马停住,唤了声‘少爷,二小姐快上车!’又快马扬鞭马不停蹄的驰去。孙账房一边驾着车,问道:“少爷,要去哪里?”

张贤也有些慌了,一回来就看见小表妹和孙账房往府内走去,心里的高兴之情还未得及诉说,就被小表妹一把攥着拉着往外跑,拉扯的过程中隐约还听说大表妹有危险,初闻此言,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,谁这么大胆敢再如此美好的夜晚欺负他张贤的亲人,一定不会放过他。一双拳头捏的青筋暴起,双目圆睁,一副要吃人的表情。随即小表妹递给他的一块玉佩又让他疑惑惊疑了半响,对孙账房快速答了声“花木街的如街口!”

“好嘞!少爷二小姐坐稳了!”孙账房闻言掉转马头急速的向花木街的街口驰去,原本他以为会是在官厅湖附近,那里晚上正适合欣赏夜景,早晨醒来又可看见美丽的日出,可谓是一举两得。

“小表妹,你说这玉佩的主人也在那里?”张贤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,如果所料不错的话,这块玉佩的主人正是大哥朱少明无疑,那么为什么大哥会与大表妹在一起的呢?这事与大哥有关系吗?如果没有,那这块玉佩又从何处来,他不敢置喙大哥朱少明,但是人证物证俱在,由不得他不往哪个方向上想。马车里面,张贤坐在颖灵的对面。张贤抱头痛哭,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大哥,平日里你待我不薄,但是一旦涉及到亲人的时候,你让我如何取舍啊!

“表哥,你没事吧!”颖灵调皮的问道,表哥这是怎么了,担心姐姐么?担心姐姐也不至于这样吧!那表哥为什么要哭的如此伤心呢?听娘亲说,表哥马上就是做爹了的人,理应高兴才是啊!不懂,不解,疑惑各种表情齐在颖灵脸上表现着。

“哼!哼哼!”张贤摸摸脸,哽咽抽搐了几声,拭去脸上的泪痕,勉强的对着小表妹笑道:“表哥,没事!”说罢又掀起马车前面的窗布,望着这烂漫的夜色,可是他的心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折磨他,现在生活里不缺银钱物资,但是缺少实权,像大哥那样,有钱有权势,在土木堡中可以无惧怕于谁!但是这个节骨眼上,大哥为何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,大哥什么都好,唯独对色,难以割舍。

“表哥,别难过了,这点,你要和颖灵学!姐姐一个人在那里可怜极了,我都没有担心!”小颖灵没心没肺的道,张贤看着小表妹,年少真好!可以毫不顾忌,可以肆无忌惮的疯狂,可以什么事都敢做,而不去想后果。是啊,年轻真好!

“嗯,听颖灵的,不难过!”口里这么说,只是不愿看到颖灵眼里的失望,大人很多时候都会掩埋自己的内伤,不让子女看见,不是他们不哭泣,而是他们习惯了将悲伤隐藏在心间独自品尝。

马车颠簸的快速奔驰着,车上的一男一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尽管小颖灵话题不断,张贤依旧提不起丝毫的聊天兴致。看着小表妹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讲诉她的快乐,张贤只感觉昏昏欲睡,如果能长睡不醒,至少也不用去面对那磨人的事实。

尘世间,大至庙堂朝野,小至乡野田垄,无不充斥人事纷争,人们乐此不疲的生活在这个混乱的人群中,精算着自己的得与失,计较着谁谁的过错,为着同样却不统一的目的早起晚睡的忙碌着,你若问他,为什么活着,农民会说:“为了看到自己丰硕的劳动成果,想看到一望无际的麦田!”若纠结问着商贾富绅,他们会答:“为了显示他们身份的尊荣性,吃穿的优越性,必须算计,必须无商不奸!”如果还不满意,想问张贤,他会咆哮的吼道:“为了家族的繁荣昌盛,为了亲人不受欺负!”

可是马车上的男子,依旧无法理清头绪,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一下子将他击溃,无法让他东山再起,这样的事无论怎么处理,都不美。除非,让大哥取了表妹,这样,至少能减轻大哥在他心中的罪恶感。可是大哥会愿意么?

人越想逃避一件事的时候,事反而会离你愈来愈近,不远不近的瞪着你,直到你精神奔溃,事也跟着没落。此刻,张贤心里又多么不想面对大哥朱少明,可是能夺过吗?时间这颗浩大的轴轮已经快速的将事实摆在了他面前,让他去做决断。

“吁……吁!”孙账房提起马绳,使马车恰好停在了花木街的街道口,车上的两人一个踉跄,差点撞到了车里的护栏。张贤整了整了衣衫,又使劲抹了一把脸,等着孙叔为他掀起门帘。孙志跳下马来,走到后边,掀起车帘,好让少爷与小姐下车。

“砰--挞!”几声重物砸地有声,张贤下车之后,伸出手扶着小表妹的手,不让她摔着碰着。这才转过身去,率先看到一尊庞大的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观其,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,黑血覆盖在衣衫表面,血迹已经结痂了,一块一块的血块沾覆在衣服中,样子可怖之极。脏乱黏糊的头发将此人的面目遮住了,张贤却有种熟悉的感觉,这感觉很真实,很直观。

“姐姐,我回来了!”颖灵一下马车就奔到了颖思身旁,抱着姐姐,都怪自己不好,让姐姐受这等苦,万幸现在,有干净的衣衫可以换了,眼脸处的泪光一闪一闪的诉说着高兴之前。

“二弟,你来了!”朱少明已经冻的嘴唇发紫了,早在他下水之时,她就像八爪鱼般将他死死巴住,箍得他差点断气,好不容易将她救上来了,她却像躲瘟疫似的‘蹬’的一下离他远远的。

“大哥,这是怎么回事!”张贤看到了大表妹在大哥对面瑟瑟发抖,面色苍白,嘴唇发青,头发上还在不停的滴着水,而大哥的情况也是一样的,又看了看旁边的河水,顷刻间张贤明白了,瞪了一眼小颖灵,心花怒放的大叫一声。

“二弟,快拿衣服给我!”朱少明不知道张贤高兴什么,老子在这里冻了半天,你一来就摆出幸灾乐祸的表情,什么意思?朱少明皱皱眉头,已然对张贤的不和适时宜的举动不满起来。孙志看到朱少明,心里疙瘩的一下,这可是个煞神,万万惹不得的。又看及他不悦的眼神,赶紧拿着衣服走到他面前道:“朱少爷,老奴这有衣服,您去车里换吧!”说完讨好的将衣服递到他手里。

草草的看了一眼张贤,没说什么,目光又扫到她身上,向孙志打了个眼色,孙志一直在观察着朱少爷的一举一动,见他挤眉弄眼的让自己去大小姐那边,那里还不明白!转身就往马车里跑去。

“大小姐,去换衣服吧!”孙志小声的说道,他也没办法,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孩子说让她去换衣服,总有点不雅。“给我吧!”颖灵一笑,谢过孙志。拿过衣服,搀扶着姐姐麻木的身躯,慢慢朝马车走去。

颖思一起身,膝盖,大腿处传来阵阵麻痹感,若不是有小妹扶着,她想信一定会摔到地上的。紧咬牙关,颖思不想被人看轻。尽管过程很艰难,她,不畏惧。

朱少明看到我见犹怜的她起身,眼睛又直了,尽管她身上披了一件件的衣服,但那若隐若现的姣好身形怎是一两件衣衫所能包裹住的,又加上身上所有衣服都被打湿了,或多或少的透明度又是怎么能瞒得住朱大少爷*邪的目光呢?朱少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,刚救她之时,倒没有想那么多,一心只想将她救上来,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,朱少明活络的心思开始打起了鬼主意。

“咳,咳!”阴沉着脸的张贤故意咳嗽了几声,大哥这是做什么呢,君子怎能趁人之危呢!况且那还是他表妹,大哥难道想让自己面上难堪么?虽然大表妹模样确实长得是国色生香美若天成,但是也不能如此赤、裸、裸的品观啊!

颖思在小妹的帮扶下,进了马车。开始脱衣服……

张贤发现他想阻止大哥眼睛到处乱瞄无疑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干脆随了他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他不反对大哥追女人,但只要凭正常的手段去博得表妹的芳心,他会祝福,但若是采取别的见不得光手段,打死他也不会让表妹嫁于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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